第10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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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
等陸承回到家屬院的時候, 又是吃晚飯的時候了。有些人眼見的看見陸承拎著幾條魚回來了，忙問：“陸團長，林同志生了嗎？”
經過了一下午, 全家屬院都知道林輕輕下午胎動了, 所以陸承這會兒回來，大家覺得林輕輕十有八九是生了。
陸承帶著笑容道：“生了。”他很少對別人笑。通常說話的時候很有禮貌，語氣平靜，但是帶著笑容卻極少的。然而現在，他臉上的笑容顯而易見的透露著他的喜悅。那種從內心散發出來的, 怎麽都壓不住的喜悅。
大家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了。“瞧陸團長高興的，這是生了閨女？”這話倒不是“咒”人家生閨女的意思, 在一般人家眼裏，問人家是不是生閨女, 可能是這個意思, 因為這個年代重男輕女，但是在陸家則不是。經過這大半年的林母的宣傳，大家都知道陸家喜歡閨女。所以才有這一問。
陸承道：“是生了閨女。”他這人話不多，大家問一句才會回答一句。又因為急著回去給林輕輕熬粥, 所以回答的時候腳步也沒停下。
“前有兒子後有閨女，恭喜陸團長兒女雙全。”
“可不是，人家是先開花再結果, 陸團長這是先結果再開花了。”
“先哥哥才好，有哥哥給妹妹撐腰，誰敢欺負妹妹。”
這話確實如此。弟弟和姐姐年齡差距大的話，弟弟沒辦法給姐姐撐腰。但是哥哥就不同了, 哥哥比妹妹大, 妹妹如果被婆家欺負的話, 哥哥直接打上門。
有人笑道：“陸團長家的閨女，如果有人敢欺負的話，我們可不答應。”
“就是，誰敢欺負，我們整個家屬院都不同意。”
隨即大家都笑了起來。
陸承到家門口，看見家裏的煙囪在冒煙了，他一想，應該是陸海詞放學回來了。“海詞？”
陸海詞一聽到爸爸的聲音，激動的從廚房裏跑出來：“爸爸，媽媽生了嗎？生了弟弟還是妹妹啊？”
陸承看著他額頭冒汗，一雙眼睛雪亮雪亮的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：“生了，是妹妹。”可能以前不是看著陸海詞出生的，陸海詞小時候又是姨母帶大的。所以陸承對他有父親對兒子的寵愛，有父親對兒子的希望，有父親對兒子的教育。但是，卻沒有看著林輕輕生孩子的那種激動，也沒有林輕輕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後，那種從內心升起的，無法克制的心情。
可是現在，再看見陸海詞，他卻有這種心情了，有種我家兒子長大了的感覺。
陸海詞一聽是妹妹，高興的跳了起來：“太好了。”相比於弟弟，他更喜歡妹妹，妹妹好看又可愛，弟弟可皮了。“爸爸，我給媽媽煮了粥哦。”他嘮叨了起來，“我放學回來，大家說媽媽去醫院生弟弟妹妹了，我就問了秦嬸子我怎麽給媽媽做飯，秦嬸子說，媽媽剛生了孩子，要吃米湯哦。”米是自己洗的，水是秦嬸子給他加的。他煮粥的時候，心情激動的久久沒辦法平靜。“爸爸，我待會兒可以去醫院看媽媽和妹妹嗎？”他的存錢罐裏有很多錢了，他禮拜天的時候要去縣城，給妹妹買禮物。
“當然可以，你先去做作業，爸爸把魚肉加進你煮的粥裏，我們待會兒再給媽媽送飯。”陸承道。
“哎。”陸海詞趕忙回了自己的屋子做作業。做作業的時候，他的嘴角一直帶著笑容。
陸承進了廚房，看了一下陸海詞煮的粥，如同岳母說的，水很多。接著，他又去處理魚。把魚處理完之後，他開始把魚肉切成肉沫，再倒進粥裏。
陸承現在的廚藝還可以，這大半年來，他一有空就跟著岳母學做飯、學做菜。他知道岳母不可能在這裏住一輩子，所以等岳母回老家之後，媳婦又要帶孩子，這做飯的事情還得他來，所以他學的非常用心。不過可能做飯的天賦不怎麽樣，也只能把飯菜做做熟而已。
等一鍋粥做好，陸承叫來了陸海詞，父子倆先在家裏吃了些。粥煮的多，就是他們吃了，還有不少。接著，陸承又把粥裝進飯盒裏。然後帶上兒子騎著自行車去醫院了。
路上，陸海詞有些緊張的問：“爸爸，你說妹妹會喜歡我嗎？”
“會。”陸承斬釘截鐵的道。
“真的嗎？”陸海詞坐在自行車後面，抱著他爸的腰，“可是妹妹也沒有見過我，爸爸你怎麽知道妹妹會喜歡我啊？”
陸承：“因為你是哥哥，她是妹妹，你們是兄妹，所以她一定會喜歡你。就像爸爸沒有見過你，但是知道你媽媽懷了你之後，就知道自己會喜歡你。”這是陸承以前不會說的話，可是在林輕輕懷孕之後，他就明白這種喜歡了。喜歡親人是一種天性。這個還未出生的孩子，知道她的存在之後，他就喜歡她了。
陸海詞是個善於思考的孩子，聽著爸爸的話，他心裏更加高興了。他還沒出生，爸爸就喜歡自己了。妹妹還沒出生，自己就喜歡妹妹了。所以，就是妹妹還沒見過他，也會喜歡他的，因為他們是兄妹啊。“爸爸，我禮拜天想去百貨大樓。”
“去百貨大樓幹什麽？”陸承問。
陸海詞：“我想給你妹妹買禮物，哥哥要給妹妹見面禮。我小的時候，外婆、曾奶奶他們都給過我見面禮的，見面禮就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要給的禮物。”
陸承心想，自己也沒給閨女準備見面禮，倒是第一次見到陸海詞的時候，他因為幾年沒回家，給陸海詞買了不少的東西。“那你要給妹妹準備什麽見面禮？”
陸海詞道：“我也不知道耶，爸爸，我小的時候，你給我準備見面禮了嗎？”
陸承道：“算準備了吧？”
陸海詞好奇：“那你準備的是什麽啊？我怎麽沒記得？”
“……”陸承心想，你能記得那才奇怪呢，“當時你才一歲，我出任務回來，請了長假，回老家看你。買了奶粉、麥乳精。”仔細想想，也就這些了。因為一歲的小崽崽只能吃這些東西。
陸海詞聽到爸爸也給自己準備過見面禮，高興的嘴巴都翹起了。“那我也給妹妹買奶粉和麥乳精吧。”
陸承：“家裏有。”家裏屯了好幾罐子的奶粉呢。
“啊……我知道給妹妹買什麽了。”陸海詞突然想到了，“我給妹妹買好看的頭繩，小姑娘都喜歡好看的頭繩。”
陸承想到今天看到的裹在繈褓裏的女兒：“你妹妹還沒有頭發。”那幾根頭發就忽略不計了。
陸海詞道：“那妹妹會長頭發的啊，爸爸，你不能說妹妹沒有頭發的，妹妹聽到了會不高興的。小姑娘最喜歡漂亮了，你說她不漂亮，她就不會喜歡你了。”
陸承：“……”
父子倆談話間，到了醫院。陸承先停自行車，陸海詞拎著飯盒朝著醫院裏跑。
天已經微微黑了。
醫院裏的林輕輕還在睡，林母一邊看著女兒和外孫女，一邊和隔壁產婦的親娘在聊天。他們剛來的時候，隔壁產婦只有一個人，到晚飯的時候，隔壁產婦的親娘來給她送晚飯了。
“這當婆婆的啊，怎麽都不如當娘的。嫂子你看啊，我閨女昨天生的，她婆家把她送到醫院，知道她生了女娃之後就走了，從昨天到今天，就再也沒有來過。當初要娶我女兒的時候，那是說的各種好聽。現在好了，這人性就暴露了。”老太太說的口沫飛揚，可見她的怒氣。她也是見林輕輕生了個閨女，照顧她的又是林母，還以為對方和自家的閨女一樣，生了女娃婆家不喜歡。所以跟林母嘮叨了起來。
林母嘆息：“可不是，像我們老家的鄉下，很多人家的女娃連書都沒得讀，這還不算。苦的是女娃每天吃不飽又穿不暖，還要被打罵。哎，命苦啊。”林母嘆氣。
“你們是鄉下來的啊？”老太太有些意外，“看你們的樣子倒是不像鄉下的。”她看林母穿的衣服都沒有補丁，人看上精神的很，身上也沒有鄉下人的土氣，怎麽看都不像是鄉下的啊。
林母道：“我們家在鄉下，我女婿家在縣城。”雖然他們家在縣城買了房子，但是林母並沒有看不起鄉下人，在很多時候，她也是自稱鄉下人的，除非在那些傲慢嘚瑟的人面前，她才會說自己是縣城人。
“那你們很辛苦吧？”老太太問，“縣城裏的人都看不起鄉下人呢。”雖然她也是縣城的。
林母道：“那倒是沒有，我女婿家對我閨女很好的。”
老太太不相信這話了，她看到病房裏也沒林輕輕婆家的人，覺得林母這是要面子，不過她也沒有說。大家都是可憐人，幹什麽下人家的面子呢？老太太嘆了一聲氣，“對你閨女好就好啊，我們家啊……”
“外婆……”正當這個時候，一聲脆生生的聲音響起，原來是陸海詞拎著袋子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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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陸承回到家屬院的時候, 又是吃晚飯的時候了。有些人眼見的看見陸承拎著幾條魚回來了，忙問：“陸團長，林同志生了嗎？”
經過了一下午, 全家屬院都知道林輕輕下午胎動了, 所以陸承這會兒回來，大家覺得林輕輕十有八九是生了。
陸承帶著笑容道：“生了。”他很少對別人笑。通常說話的時候很有禮貌，語氣平靜，但是帶著笑容卻極少的。然而現在，他臉上的笑容顯而易見的透露著他的喜悅。那種從內心散發出來的, 怎麽都壓不住的喜悅。
大家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了。“瞧陸團長高興的，這是生了閨女？”這話倒不是“咒”人家生閨女的意思, 在一般人家眼裏，問人家是不是生閨女, 可能是這個意思, 因為這個年代重男輕女，但是在陸家則不是。經過這大半年的林母的宣傳，大家都知道陸家喜歡閨女。所以才有這一問。
陸承道：“是生了閨女。”他這人話不多，大家問一句才會回答一句。又因為急著回去給林輕輕熬粥, 所以回答的時候腳步也沒停下。
“前有兒子後有閨女，恭喜陸團長兒女雙全。”
“可不是，人家是先開花再結果, 陸團長這是先結果再開花了。”
“先哥哥才好，有哥哥給妹妹撐腰，誰敢欺負妹妹。”
這話確實如此。弟弟和姐姐年齡差距大的話，弟弟沒辦法給姐姐撐腰。但是哥哥就不同了, 哥哥比妹妹大, 妹妹如果被婆家欺負的話, 哥哥直接打上門。
有人笑道：“陸團長家的閨女，如果有人敢欺負的話，我們可不答應。”
“就是，誰敢欺負，我們整個家屬院都不同意。”
隨即大家都笑了起來。
陸承到家門口，看見家裏的煙囪在冒煙了，他一想，應該是陸海詞放學回來了。“海詞？”
陸海詞一聽到爸爸的聲音，激動的從廚房裏跑出來：“爸爸，媽媽生了嗎？生了弟弟還是妹妹啊？”
陸承看著他額頭冒汗，一雙眼睛雪亮雪亮的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：“生了，是妹妹。”可能以前不是看著陸海詞出生的，陸海詞小時候又是姨母帶大的。所以陸承對他有父親對兒子的寵愛，有父親對兒子的希望，有父親對兒子的教育。但是，卻沒有看著林輕輕生孩子的那種激動，也沒有林輕輕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後，那種從內心升起的，無法克制的心情。
可是現在，再看見陸海詞，他卻有這種心情了，有種我家兒子長大了的感覺。
陸海詞一聽是妹妹，高興的跳了起來：“太好了。”相比於弟弟，他更喜歡妹妹，妹妹好看又可愛，弟弟可皮了。“爸爸，我給媽媽煮了粥哦。”他嘮叨了起來，“我放學回來，大家說媽媽去醫院生弟弟妹妹了，我就問了秦嬸子我怎麽給媽媽做飯，秦嬸子說，媽媽剛生了孩子，要吃米湯哦。”米是自己洗的，水是秦嬸子給他加的。他煮粥的時候，心情激動的久久沒辦法平靜。“爸爸，我待會兒可以去醫院看媽媽和妹妹嗎？”他的存錢罐裏有很多錢了，他禮拜天的時候要去縣城，給妹妹買禮物。
“當然可以，你先去做作業，爸爸把魚肉加進你煮的粥裏，我們待會兒再給媽媽送飯。”陸承道。
“哎。”陸海詞趕忙回了自己的屋子做作業。做作業的時候，他的嘴角一直帶著笑容。
陸承進了廚房，看了一下陸海詞煮的粥，如同岳母說的，水很多。接著，他又去處理魚。把魚處理完之後，他開始把魚肉切成肉沫，再倒進粥裏。
陸承現在的廚藝還可以，這大半年來，他一有空就跟著岳母學做飯、學做菜。他知道岳母不可能在這裏住一輩子，所以等岳母回老家之後，媳婦又要帶孩子，這做飯的事情還得他來，所以他學的非常用心。不過可能做飯的天賦不怎麽樣，也只能把飯菜做做熟而已。
等一鍋粥做好，陸承叫來了陸海詞，父子倆先在家裏吃了些。粥煮的多，就是他們吃了，還有不少。接著，陸承又把粥裝進飯盒裏。然後帶上兒子騎著自行車去醫院了。
路上，陸海詞有些緊張的問：“爸爸，你說妹妹會喜歡我嗎？”
“會。”陸承斬釘截鐵的道。
“真的嗎？”陸海詞坐在自行車後面，抱著他爸的腰，“可是妹妹也沒有見過我，爸爸你怎麽知道妹妹會喜歡我啊？”
陸承：“因為你是哥哥，她是妹妹，你們是兄妹，所以她一定會喜歡你。就像爸爸沒有見過你，但是知道你媽媽懷了你之後，就知道自己會喜歡你。”這是陸承以前不會說的話，可是在林輕輕懷孕之後，他就明白這種喜歡了。喜歡親人是一種天性。這個還未出生的孩子，知道她的存在之後，他就喜歡她了。
陸海詞是個善於思考的孩子，聽著爸爸的話，他心裏更加高興了。他還沒出生，爸爸就喜歡自己了。妹妹還沒出生，自己就喜歡妹妹了。所以，就是妹妹還沒見過他，也會喜歡他的，因為他們是兄妹啊。“爸爸，我禮拜天想去百貨大樓。”
“去百貨大樓幹什麽？”陸承問。
陸海詞：“我想給你妹妹買禮物，哥哥要給妹妹見面禮。我小的時候，外婆、曾奶奶他們都給過我見面禮的，見面禮就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要給的禮物。”
陸承心想，自己也沒給閨女準備見面禮，倒是第一次見到陸海詞的時候，他因為幾年沒回家，給陸海詞買了不少的東西。“那你要給妹妹準備什麽見面禮？”
陸海詞道：“我也不知道耶，爸爸，我小的時候，你給我準備見面禮了嗎？”
陸承道：“算準備了吧？”
陸海詞好奇：“那你準備的是什麽啊？我怎麽沒記得？”
“……”陸承心想，你能記得那才奇怪呢，“當時你才一歲，我出任務回來，請了長假，回老家看你。買了奶粉、麥乳精。”仔細想想，也就這些了。因為一歲的小崽崽只能吃這些東西。
陸海詞聽到爸爸也給自己準備過見面禮，高興的嘴巴都翹起了。“那我也給妹妹買奶粉和麥乳精吧。”
陸承：“家裏有。”家裏屯了好幾罐子的奶粉呢。
“啊……我知道給妹妹買什麽了。”陸海詞突然想到了，“我給妹妹買好看的頭繩，小姑娘都喜歡好看的頭繩。”
陸承想到今天看到的裹在繈褓裏的女兒：“你妹妹還沒有頭發。”那幾根頭發就忽略不計了。
陸海詞道：“那妹妹會長頭發的啊，爸爸，你不能說妹妹沒有頭發的，妹妹聽到了會不高興的。小姑娘最喜歡漂亮了，你說她不漂亮，她就不會喜歡你了。”
陸承：“……”
父子倆談話間，到了醫院。陸承先停自行車，陸海詞拎著飯盒朝著醫院裏跑。
天已經微微黑了。
醫院裏的林輕輕還在睡，林母一邊看著女兒和外孫女，一邊和隔壁產婦的親娘在聊天。他們剛來的時候，隔壁產婦只有一個人，到晚飯的時候，隔壁產婦的親娘來給她送晚飯了。
“這當婆婆的啊，怎麽都不如當娘的。嫂子你看啊，我閨女昨天生的，她婆家把她送到醫院，知道她生了女娃之後就走了，從昨天到今天，就再也沒有來過。當初要娶我女兒的時候，那是說的各種好聽。現在好了，這人性就暴露了。”老太太說的口沫飛揚，可見她的怒氣。她也是見林輕輕生了個閨女，照顧她的又是林母，還以為對方和自家的閨女一樣，生了女娃婆家不喜歡。所以跟林母嘮叨了起來。
林母嘆息：“可不是，像我們老家的鄉下，很多人家的女娃連書都沒得讀，這還不算。苦的是女娃每天吃不飽又穿不暖，還要被打罵。哎，命苦啊。”林母嘆氣。
“你們是鄉下來的啊？”老太太有些意外，“看你們的樣子倒是不像鄉下的。”她看林母穿的衣服都沒有補丁，人看上精神的很，身上也沒有鄉下人的土氣，怎麽看都不像是鄉下的啊。
林母道：“我們家在鄉下，我女婿家在縣城。”雖然他們家在縣城買了房子，但是林母並沒有看不起鄉下人，在很多時候，她也是自稱鄉下人的，除非在那些傲慢嘚瑟的人面前，她才會說自己是縣城人。
“那你們很辛苦吧？”老太太問，“縣城裏的人都看不起鄉下人呢。”雖然她也是縣城的。
林母道：“那倒是沒有，我女婿家對我閨女很好的。”
老太太不相信這話了，她看到病房裏也沒林輕輕婆家的人，覺得林母這是要面子，不過她也沒有說。大家都是可憐人，幹什麽下人家的面子呢？老太太嘆了一聲氣，“對你閨女好就好啊，我們家啊……”
“外婆……”正當這個時候，一聲脆生生的聲音響起，原來是陸海詞拎著袋子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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